随着瑞典工作室Trasier开始制作恐怖游戏《小小梦魇2》(Little Nightmares 2),瓦瑟柏林发现时机到了。在医院关卡中,团队设计了一群令人毛骨茸然,看上去就像人体模型的病人——这些病人试图抓住玩家,走路时脚下吱吱作响。瓦瑟柏林意识到,他收集的烟盒非常适合被用来制造病人的脚步声,于是就把自己敲打烟盒的声音录了下来。
“很多有用的声音都是这么录制的,我躺在一张大床上,把手伸进烟盒里(敲打),同时屏住呼吸。”瓦瑟柏林说。
与许多其他恐怖游戏一样,《小小梦魇2》之所以让玩家感到害怕,出色的声音设计发挥了重要作用。《小小梦魇2》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噩梦般的世界,没有任何角色对话,屏幕上也几乎没有任何文字。在这种情况下,开发团队只能通过声音和美术设计来营造紧张气氛,激起玩家的情绪。为了找到最适合游戏的声音和音效,瓦瑟柏林和几位同事必须发挥创造力,并进行反复迭代。
“游戏里到处都有声音,一刻都不会完全安静下来。”苍蝇嗡鸣和水滴声等声音非常轻微,另外一些声音则既吵闹又可怕。例如在游戏早期的一幕追逐场景时,音频设计师曾经将小提琴弓与迷你吉他撞击、摩擦,以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。
在《小小梦魇2》中,你很难在音乐和环境音效之间划出一条明确的界限,这是开发团队有意为之:两者相互交杂,从而让游戏世界带给玩家一种扭曲的感觉。据瓦瑟柏林透露,大部分声音源来自一个免费的声音库,音频设计师们会将不同声音(素材)混合起来,然后进行编辑。某些时候,一段音频剪辑可能是多达20种声音叠加在一起的结果。
“这样声音就像建造房屋的砖块,或者烹饪的食材,你可以使用它们来创造新的声音。”
对音效团队来说,最具挑战性的任务之一是为《小小梦魇2》的所有角色录制配音。Tarier没有聘请专业配音演员,而是让员工亲自上阵,就连AI主设计师也曾为游戏的主要角色之一小六(Six)献声......
“你可能很难想象,游戏里所有孩子的声音都来自成年人。”高级音频设计师托比亚斯·莉嘉(Tobias Lilja)说,“我们没有录制任何孩子的声音。”
瓦瑟柏林参与配音的角色是一位学校老师,也是学校关卡的主要敌人,脖子能伸得特别长......瓦瑟柏林和莉嘉都觉得为学校老师配音相当困难,主要是因为她是女性。“她是个老女人,所以我很难用自己的声音来模仿。”瓦瑟柏林解释道,“后来我对配音进行了大量处理,同时把重点放在脖子扭动的声音上,希望玩家不会察觉到她的声音很男人......”
某些时候,当你在通风口爬行或者在长廊里走动时,会听到敌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根据你所处的位置,那些遥远的声音也许会产生不同的回响,含混不清,让你很难弄清楚敌人究竟是谁。为了加深玩家的恐惧感,瓦瑟柏林还在游戏底层构建了一套音频系统,能够模拟不同声音在不同场所发声的方式。
当然,音效团队的工作也并非总是这么枯燥。在《小小梦魇2》的一个后期关卡中,城市居民沉迷于看电视,而电视里会播放一种让人迷幻、上世纪60年代风格的音乐。歌曲的放置也是随机的,所以玩家可能会在不同的时候听到它。
“在整个项目中,那部分非常有趣,因为我们都觉得比设计其他声音的时候自由得多。”瓦瑟柏林说,“当时我们心想,‘谢天谢地,总算可以设计一些欢快的音乐了。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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